“嗯……也許。”

“疼嗎？”

“疼。”

“還會……”餘裕張開唇瓣，鼓起勇氣，又瞬間洩氣，喃喃問，“來演唱會嗎？”

扭過頭，淚眶裡打轉，隔着霧，依稀見青溫柔笑容。

聽見莫離輕輕說：

“對起，能。”

……

“果嗎？買。”

病裡陷入暫靜，餘裕若無其事撐着墊起來，往門，等莫離回答。

“謝謝，但用——”

門關。

餘裕靠着牆面，點點矮子，滑到冰涼廊闆。

縮成團，無聲又洶湧流着淚，好半哭夠才離開醫院，到樓買鮮果樓。

病裡，莫離剛剛挂斷電話。

李助理打來。

說楊哲非麼院事，問能能過來探望，莫離，還“嗯”聲。

也最後面。

挂斷電話秒，病門從推開，餘裕帶着面寒氣放果籃，脫掉套。

樣子打算這裡待好陣。

“……接來檢查，演唱會事應該還沒忙完吧？”

莫離隐晦勸離開。

最後片止疼片，原本打算趁這個清時間再給顧庭點苦，這裡都好排作。

“沒事，演唱會根本就。”

餘裕搖搖頭。

“别說這種話……籌備很久，直很認真，也很期待。”莫離說，“也樣期待，所以，這種關鍵時候說放棄。”

餘裕抿抿嘴唇。

沒辦法反駁這句話，也沒辦法自己麼離開這間病，丢病莫離個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