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馳動作頓，好像愣。

而唐蘅說完這話，也愣。

因為這個場景實過于熟悉，又過于陌——便常常這樣。唐蘅李馳囊羞澀，所以面飯也好演也好，都盡量讓錢。而李馳又個自尊很強，所以唐蘅還得方設法些請客借，譬如今期考考完，今買吉，今特别好……甚至為請李馳演，付掉所襯衫男入場費。

蔣亞曾經嘲笑唐蘅說：“沒見過這種變着法倒貼錢，追姑娘都沒這麼難，累累啊？”

時唐蘅理直氣壯回答：“錢樂。”

李馳對司機說：“開吧……”

司機些奇怪瞥倆，啟動車子。唐蘅百雜陳，此刻才反應過來，現們關系，允許理直氣壯為付錢關系。

司機打開車載電台，正值檔音樂節目，王菲聲飄蕩車廂裡。

李馳忽然輕聲說：“這點錢還。”

唐蘅點點頭。

兩個時後，租車到達鐵站。李馳伸付錢。

“餓餓？”李馳仍舊拉着唐蘅箱子，“還個時才到點。”

“還，餓過勁。”起得太，又沒飯。

“暈鐵吧？”

“暈……”

“就羊肉……”李馳幾步，背對着唐蘅說，“怕暈車，所以沒煮飯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“故餓。”

“……”唐蘅兩步趕，“還沒過羊肉。”

李馳似乎笑：“很好……”

直到過檢進站，唐蘅才蓦反應過來件事：

李馳座位，分開。

買票時候并李馳會跟回武漢，所以隻買自己票，等座。而李馳……李馳票昨自己買。

唐蘅莫名點虛：“幾車廂？”

“車……”李馳問，“呢？”

“車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李馳仍舊拉着唐蘅箱子，轉向車廂方向。

唐蘅連忙說：“自己能拉過，邊吧。”

李馳扭頭：“過來……”

唐蘅隻好跟，兩進車廂，李馳放好箱子，到唐蘅座位，恰巧車廂最後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