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子，跟來。”

李招呼著虎，倆塊兒到活用品區。

“哥，這買啥啊？”

李裡頭逛圈，最後些面來。

“同志，這咋賣啊？”

李朝着位穿着藍布作、胳膊套著袖套售貨員問。

售貨員正彎著腰兒理貨物，頭都帶擡，隻随指處牆，從縫裡擠個字：“自己。”

李順着指方向瞧，隻見牆挂着個換購牌，面寫着字。

還分好幾個類别——糧油類、副類、産資料類、活用品類……就跟個商品指似。

面寫着，軍塊，棉塊，普通棉塊。

供銷社成品，這價格都便宜。

聽說，能能便宜個塊。

過李現也乎這點錢。

虎對軍得入迷，伸又摸，又扯，嘴裡叨著：

“哥，這玩真好啊，穿着這玩，得美啊！”

售貨員到虎摸，臉馬滿神，說：

“同志，買請亂摸！”

虎聽，裡些忿，願收起。

“摸摸還啊？這軍到底咋賣啊？”

“牌子嗎？自己。”

售貨員壓根就沒正瞧虎，就這麼個窮夥，指定買起，這兒瞎搗亂。

然而，虎認識字啊。

“哥，這軍錢啊？”沒辦法，隻好問李。

“塊件。”

“塊件！？”

這個數字把虎驚到，直接喊來，表，就跟疼似。

“這也太貴！”虎忍嘟囔。

售貨員就料到虎會這樣反應，旁邊發聲屑嗤聲。

李聽到，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