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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指定！給謝主任們送東，這兒都留着呢，能此彼！”

李抽著煙，朝着後車鬥努努巴。

柳擡往車鬥瞅瞅，挑着眉毛：“喲，嘴說得比唱還好聽，啧啧……”

“您老這啥？給指點指點？”

老頭子拿起茶缸焐着，“還用給指點？東現都背。”

李嘿嘿笑，“窩子淺，咋說還得您指點呢？”

“主說碗還真好端平，謝主任跟您又都敬領導，過從發，還給您當爺爺，親些，就私點嘛？”

柳嘴角咧，太齊，笑得睛都眯成縫，點點李。

“這子，說話咋就這麼聽呢，孫女兒半孝順，就喽！”

李聽這話，順着話茬往攀談：“哎，柳爺，您還個寶貝孫女呐，您真好福氣啊！”

柳擺擺，臉笑容淡些，輕輕歎氣：“嗐！别提，寶貝寶貝，就孝而順，孝而順呐～”

“孫女啊，今跟紀差，野得沒個閨女樣兒。”

“爹青藝術代表團，都東，這陣兒子跟着歐洲參加啥青藝術聯歡節，都半沒見着們兒。”

“段時間還給來信，說巴黎鐵塔沒咱鋼廠煙囪。嘁，鬼子啥學，都讓咱打？學着學着也成個假鬼子！”

這話柳說随，李聽覺得得。

這頭能跟着文藝團國表演，個算個都物。

用現話說，就頂流。

過老卻搖搖頭，似乎對這種事并乎。

“老都到處，老伴兒得又，裡就個，清清，實待。”

“這，才就來這廠裡門，也算給革命份力，發揮發揮這把老骨頭剩餘價值，順便還能解解悶兒。”

說着，柳端起粗瓷碗，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