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敢拿自己誘餌?!竟然覺得自己受傷就?!
謝臨,真啊!,朕差點氣得暈過?!
就算把自己命當回事,也該朕!
朕這幾麼過?!
茶飯,寝難,夜能寐,李公公都說朕瘦!瘦!
朕照鏡子,差點沒認自己!
臉差得,連最愛蜜餞都!
李公公強迫朕用膳,朕勉強兩粥,就被噎!
朕差點以為自己命喪禦膳!
——都因為!
謝臨,真本事,朕國之君,竟被晾這麼久!
傳信?報平?這算麼?!把自己扔進疆就管?!
就算朕,也該朕!若真事,朕麼辦?!
陳禦惜,朕毫發無損!偏聽!偏受傷!
朕攝政王,将軍,竟個拿命賭局莽夫!這胡鬧麼?!
……
(此處墨迹微微暈開,似執筆之時氣急,狠狠摔筆,又提筆寫)
謝臨,若再敢如此,朕、朕就……
(此處似寫字,又被筆鋒用力劃,最終落字,筆勢淩厲,力透紙背)
朕砍!
朕沒開玩笑,若再此事!
就刻,馬,回京請罪!
(此處似覺得夠威嚴,執筆頓片刻,又添句)
否則,朕親自疆揪回來!!】
——
謝臨疆營帳裡,指腹緩緩摩挲着信紙幾刻墨痕,嘴角微微揚。
目落“朕親自疆揪回來!!”幾字,頓瞬,底流絲難得溫。
京夜,隔着千裡風都能象得到。
頭瞥自己肩膀傷,傷雖已結痂,但仍隐隐作痛。
此刻,卻覺得指尖封信溫度,勝過賬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