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為懼。
京·齊王府
琉璃燈溫潤似,映着玉屏風,隐隐泛層柔暈。
爐炭燒得正旺,溫酒盈盞,淺浮桂瓣随熱氣輕輕旋轉,散發絲馥郁芬芳。
殿堂融融,仿若隔絕寒,唯棂風拍打檐角,偶爾掀起簾帳角,才透絲蕭瑟。
齊王端于軟榻之,着錦袍,袖與襟繡着隐隐浮動雲紋,燈映照,仿佛細微遊。
姿态随,斜倚着檀雕軟枕,緩緩摩挲着枚溫潤玉扳指,神間透着幾分慵懶惬。
官得俊美端正,眉目間卻帶着絲傲然,唇角噙着淡淡笑,目落案攤開密報之,底隐隐掠過幾分得。
“李太傅。”齊王微微擡眸,語調悠然,“本王,确實錯。”
李太傅旁,神溫而從容。過半百,雖已染鬓,舉止間仍減風骨。
着素雅寬袖官,腰間挂着枚舊玉,顯然常貼攜帶之物。
捧着盞熱茶,盞沿氤氲着淺淺霧氣,輕輕轉動着茶盞,擡望向齊王,語氣淡淡:“齊王殿今神頗佳,莫非鎮軍又傳來捷報?”
齊王聞言,輕笑聲,随将案密報推到李太傅面,神含着幾分悠然戲谑:“謝臨奏折。”
微微頓,緩緩:“這已經半個第次奏,言辭懇切,字字皆求糧。”
李太傅伸接過密報,指腹緩緩摩挲着信紙,目落字裡間,眸微微凝。
片刻後,輕輕放奏折,眉頭微挑,似笑非笑說:“鎮軍果然受損輕。”
“何止受損輕。”
齊王嘴角勾起,笑更幾分,透着幾分悠然自得。
擡提起酒壺,緩緩倒盞溫酒,桂瓣輕輕旋轉着沉入酒液,眯起,唇角浮現抹長笑。
“本王還聽說——”
頓頓,條斯理端起酒盞,語氣含着幾分揶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