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秀娟啊。
秀娟啊。
老慶今加班,沒回過,正好跟徐燕時這個飽全餓單漢湊對。
井胡同後沿,時候,岸會長濃茂野,沿就像鋪條綠絲帶,綠油油。此刻隻剩秃秃片,與胡同廢銅爛鐵,還挺相得益彰。
連燈都滅,照着這條昏黃。
老慶買煙時候,裡拎幾盒炮仗,種摔炮,奮力摔,濺,很解壓。
老慶摔幾個,興頭來,塞幾何給徐燕時,“試試,真很解壓。”
徐燕時靠着車門,單夾着煙,笑:“等會樓奶奶又罵。”
時就聽說這樓裡着個非常橫霸老奶奶,這種矮樓隔音效果太好,時候隔壁對侶半夜裡辦點事,全讓旁寫作業孩聽,奶奶就直接點串炮仗敲開隔壁門,話說給扔進,直接把給炸清。
樓梯聲音點,老奶奶也開門劈頭蓋臉痛臭罵,髒話尤其難聽。
徐燕時也被罵過,說跟爹樣,個狗屁子流子,沒頭腦之類。
反正這老太太虎得很,罵名,沒敢惹。聽說輕時也哥女,後來哥落難,锒铛入獄,流落瘋癫至今。
老慶本來沒當回事,就老太太,能兇到。
噼裡吧啦摔陣後。
寂靜空巷裡,忽然“嘎吱”聲響,推開,話說兜頭潑盆開。
如注流砸向面,開。
兩離得遠,索性沒遭殃。
緊随而至,跟連珠炮似連串難聽字:
“馬比狗崽子,放麻痹鞭炮,麼回炸尼瑪逼肚子呢?!狗雜碎!”
瞧罵這順溜勁兒,顯然個老流氓。得勁!老慶反倒沒收斂,越摔越勁!
摔聲。
樓頂。
“娘沒娘養狗雜碎,老娘□□狗逼,煞筆玩!”
每句,都帶複,還都全髒字。
老慶自己摔,還慫恿徐燕時也起摔。
徐燕時靠着車門沒動。
老慶摔得起勁,已經些汗,個個奮力砸,額頭汗珠密密,微喘着氣說:“聽罵爽嗎?别當罵,罵爹,罵,罵,罵僞君子,罵領導,罵所對起!”